「色既是空」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即使在强烈视觉／感官的蹂躏刺激下仍贡献出了流畅观感，根植创作体系的戏谑或许只来自加斯帕·诺在片场乱像的捕捉和对自我形式表现的总结。更像是来自邪教教徒的高潮狂欢。运动交互于场域的分屏，演员的牺牲，拍摄的狂热。猎杀观众不是目的，而是通向崭新体验的必然。这种压迫和蜕变不仅是生理性的，《美式保罗1980》完整版也是精神性的—红蓝，粉绿，幻化为黑白的幻觉，纵然消逝于灯光的频闪，燃尽女巫通向极乐的体验，意识到癫痫发作前的三秒钟。使迷乱成为不朽，《美式保罗1980》完整版成为宗教仪式般的印象，刻入观看的骨髓。从「免费的伦理电影」至「秋霞网」的“平静”转变，高速率的明亮节奏骤降至低沉危耸的耳语，形态的呈现甚至于高过创作的初衷，唯有忠于自己才能无限接近捕捉到光芒闪烁。如果一部电影没有冒犯到任何人，那么它就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失败。